最近,財政部部長在公開講話中強調了一個重要觀點:“各級政府要過日子,老百姓才能過好日子”。這一講話表明,未來一段時間,各級政府將會財政開支,其中三公支出的降低是可以肯定的。面對全球經濟放緩的大趨勢,財政收增長放緩和財政剛支出增加的局面,調整財政收支勢在必行。

政府的財政預算和普通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是類似的。只有有穩定的收來源,人們才能花錢,無論兜里有多錢,都得仔細過日子。在當前財政收增長放緩、財政支出增加的況下,政府只能通過兩種方式來解決財政收的來源問題:增加稅收收和開辟新的稅種、以及發債。然而,提高稅率和增加稅收已經讓企業和居民負擔沉重,這種做法只會對經濟造負面影響,所以這條路行不通。而發債雖然可以解決短期的財政收問題,但卻會增加債務負擔,這是一種不可持續的做法。

目前,中國的稅收系除了房產稅和產稅外,沒有其他能夠為財政提供穩定收的大額稅種。由于房地產是經濟的支柱,開征房產稅可能會對經濟造不利影響。至于產稅,由于現實問題的存在,短期無法實施。因此,提高稅率和開辟新稅種的方法并不可行。

另一種解決財政收問題的方法是通過增加債務上限來穩定財政收來源,保障財政支出。然而,這種做法類似于寅吃卯糧,不斷增加債務只會導致債務危機的加劇。中國目前政府債務已經相當高,尤其是地方政府債務已經達到了很高的水平,再加上債務,很多地方政府已經很難維持當前的債務局面。因此,政府提高債務的道路并不可行,這將阻礙未來經濟的發展。

為了保障當前的財政運轉,政府的唯一出路就是減財政支出。然而,財政支出中的很多項目都是剛支出,如國防經費、教育科研費用、醫療保障支出等,不容易減。因此,調整財政支出結構是目前最可行的財政改革辦法。財政支出結構中,剛支出無法減,投資類支出也不備減的條件,政府投資是社會總投資的重要來源。在經濟發展放緩的時期,穩定政府投資是維持社會經濟穩定的重要基礎,所以通過減政府投資來降低財政支出的力是不可行的。而政府支出中的“三公經費”已經逐年減,進一步的空間有限,無法從本上降低財政支出力。剩下的唯一方法就是降低財政供養人員費用。

降低財政供養人員費用的第一步就是打破“鐵飯碗”,取消編制人員的不下崗政策。財政供養人員包括公務員和事業單位人員,其中公務員數量不多,大約為700萬人;而事業單位人員數量大約為3100萬人,是財政供養人員中數量最大的群。每年的財政支出中,要保障他們的工資和福利待遇。然而,目前的財政供養人員數量無法滿足國家運轉的需要。要解決這個問題,唯一的出路就是提高行政效率,這只有通過取消編制、打破鐵飯碗才能實現。

我國的公務人員隊伍存在結構不合理的問題,機關部門數量多、人員龐大、承擔工作力小;而基層人員、工作繁瑣、承擔工作力重。打破鐵飯碗、取消編制可以簡裁撤一部分機關人員,將一部分機關人員分流到基層崗位。這樣才能解決機構龐大、人員臃腫、基層力量薄弱的問題。如果有編制的人員不下崗,即使裁撤掉機關部門,也無法解決問題。這種況甚至會導致一部分人退居“二線”,依舊領取工資而不需要工作;而基層工作力大,人手卻缺。為了維持基層運轉,基層組織需要增加人員,而財政支出卻會增加。財政供養人員數量龐大,政府服務效率低下的本原因就在于“鐵飯碗”的存在。公務人員隊伍失去了人才流,工作競爭力減小,工作積極降低。優秀人才無法通過其他渠道進公務人員隊伍,而慵懶的人員無法被淘汰出隊伍,這種模式無法保持公務員隊伍的工作積極和能力的提升,不符合現代社會的勞關系。

教師和醫生是最代表的群。在教師和醫生中,存在大量編和編外的問題。編制導致收差異巨大,優秀人才無法進教師隊伍,原因在于收低。而編醫生的收待遇由行政規定決定,無法現個人勞付出和社會價值,導致工作多不一定收高。相反,編外醫生的收由工資決定,他們能夠通過簽訂勞合同和展示自能力來創造收。編和編外醫生之間的收差異導致優秀人才流向市場,編醫生的收增長無。這就是編制帶來的阻力和財政負擔。

政府只有降低人員支出費用,才能過日子。這需要通過打破鐵飯碗來降低財政供養人員費用,并提高行政服務效率。改革最困難的是傷害自利益,但這是必須要做的。我們應該關注這個問題,并尋找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