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聽說過一個說法，年底前趕吃豬，因為豬價格可能會暴漲。這并非空來風，而是基于一個流行的理論，即豬周期。所謂豬周期是指豬價格上漲時，人們紛紛養豬；但隨著養豬人數的增加，豬價格下跌。這導致人們減養豬，從而減供應，使豬價格再次上漲。按照以往經驗，豬周期大約為四年一。然而，上一豬周期始于2018年5月，而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年。這是有史以來最長的一豬周期。按照歷史經驗，豬價格不僅應該上漲，而且應該立即暴漲。然而，在十一假期之前，許多人預測豬價格將上漲。但十一假期之后，豬價格又下跌了。最近，農業農村部對全國500個縣的農貿市場進行了采樣監測，結果顯示，10月第二周全國生豬均價比上一周下跌了2.2%，同比去年更是下跌了32.6%。觀察養豬企業，市上一直流傳著一個消息，即被稱為豬中茅臺的牧原份也遇到了瓶頸。牧原份在2023年上半年的營業收為518.69億元，同比增長17.17%。牧原份的創始人秦英林夫婦在今年上半年的《2023胡潤全球富豪榜》中排名全球第59。然而，在2023年上半年，牧原份的歸母凈利潤為-27.79億元，這表明單頭豬的利潤在下降。然而，我們要關注的重點并不是牧原份這家公司，而是從牧原的困境中可以看出關于豬周期的一個疑點。如果豬周期這麼容易預測，每四年一，那為什麼這些養豬公司不早些減產能，而非等到豬價格跌到谷底呢？很明顯，我們可能過于簡化了豬周期的觀念。關于豬周期和整個養豬行業，我們存在兩個誤解。首先，過去我們認為豬周期的存在是因為中國養豬的散戶太多。當賺錢時，大家紛紛開始養豬；當賠錢時，大家又紛紛停止養豬。這種覺符合直覺。然而，豬周期的存在并非是因為養豬散戶太多，而是因為養豬散戶太。事實上，仔細觀察會發現，每一豬周期實際上都是由豬瘟等極端況導致的，而非養豬行業自我調節的結果。只不過，這些極端況發生的頻率恰好是四年左右，給人一種錯覺，認為養豬行業存在一個四年的自我調節周期。豬周期這個概念最早出現在2001年中國加WTO之后。隨著經濟的快速增長，出現了兩個結果。首先，人們變得越來越富有，消費的豬也越來越多。其次，外出務工的人也越來越多，養豬散戶數量減。因此，許多地方開始規模化養。這導致一旦發生豬瘟等疫，就會造滅頂之災。第一豬周期發生在2003年至2006年，而2003年正好是非典疫發的年份。為了防止疫擴散，生豬只能在產地銷售，無法遠程運輸，導致豬價格上漲。第二豬周期始于2006年，而那一年春天，江西省發了高熱病。這是中國養豬史上的一場災難。直到2007年，科學家才確定這一高熱病的病原是藍耳病毒，此后便是漫長的恢復期。本次豬周期始于2018年，而2018年恰逢非洲豬瘟發。規模化養導致豬瘟傳播更快。據《長期價值》一書的觀點，這才是豬周期的源。聽到這里，你可能會問，那為什麼不采用散養呢？抱歉，如果全部采用散養，況可能比現在更糟。首先，散養的豬的品質、產量和衛生條件都無法與規模化養相比。其次，規模化養在面對一般疾病時可以迅速采取統一的應對措施，只有在遇到豬瘟等極端況時，這種防線才會失效。最后，散養可能導致產量更不穩定，豬價格可能更高。換句話說，豬周期可以看作是規模化養的一個副產品。它最大的威脅來自豬瘟等極端況，但問題是，這種極端況何時發生，無人能知。《長期價值》一書還提出一個判斷，如果沒有極端況發生，豬價格將保持現在的水平，很難出現大波。關于養豬行業的第二個誤解是，這個行業的競爭比想象中更激烈。正如前面所述，規模化養是一個趨勢。目前國養豬企業主要采用兩種模式。一種是企業與養豬戶結聯盟，養豬戶負責養，企業負責支持和收購。例如，溫氏份就是這個模式的代表。另一種是集中養，像牧原份采用的就是這種模式。需要注意的是，溫氏份雖然名義上是散養，但指的是小規模養場，而不是只養一兩頭豬的散戶。換句話說，規模化是一個總趨勢，而且在這個趨勢中，養的豬越多，豬就越便宜。然而，誰也不能停下來，大家都在競爭中艱難前進。為了贏得競爭，數字化手段、疾病防控技和高端養豬人才等都為標配。養豬業發展到何種程度？據說在前幾年，王健林計劃投資養豬場。但考察之后，他只說了一句話：“建一座養豬場竟然需要幾個億，我們建一個五星級酒店才需要這麼多錢？”而且你知道現在一位資深的豬倌有多難找嗎？他們不僅要求畢業于985高校，還要通疫苗接種、疾病預防、小豬接生等技能。由于人才稀缺，前段時間，牧原份試圖發起一個號召，與其他幾家豬企簽署互不挖人的公約。然而，由于涉嫌壟斷，相關部門約談后，該行為已經停止。這引出一個問題，既然競爭如此殘酷，大家應該如何應對豬周期呢？目前，養豬行業普遍采取了三種策略。第一，布局新的發展領域，如太能發電、儲能和新興能源技研發。例如，牧原份于2022年底立了一個子公司，計劃進軍這些領域。此外，溫氏份近年來一直在積極投資，現已為軍工產業的龍頭企業，三角防務的第二大東。第二，延產業鏈，進行豬的深加工，如生產香腸等豬制品。第三，在行業部進一步實現益管理，降低養豬本。例如，牧原份最近正致力于此。從局部來看，競爭確實激烈。然而，如果放眼整個養豬行業，你會發現，在這一的豬周期中，整個行業都在不斷進化。可能有人勝出，有人出局，但整個行業變得更強大了。從最開始的小規模養，到溫氏份推的企業+農戶模式，再到現在牧原份的智能養和益管理，整個養豬產業在這一的豬周期中變得越來越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