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魚是中國最大的游戲直播平臺之一,曾經在2021年3月達到價的最高點,每20.54元。然而,如今斗魚價已經下超過九,每低于1元。由于連續30個工作日的收盤價低于每1元的最低要求,斗魚在10月25日發布公告稱,收到了納斯達克發出的退市警告,如果在2024年4月22日之前無法達到相關要求,將有可能被強制摘牌。

斗魚曾經是一個備矚目的明星企業,但如今卻陷了困境。斗魚的CEO失聯已經超過三個星期,引發了人們的疑問,斗魚究竟發生了什麼?

斗魚最早起家于A站(ACFUN),其下設有一個名為“生放送”的板塊,生放送即是“直播”的日語翻譯。在剛開始的時候,斗魚并沒有收費,呈現出百花齊放的局面,吸引了不主播進行游戲直播。然而,當時的收來源只有魚丸,類似于B站的金幣,這是一種免費資源,觀眾可以送給主播。當時的主播并沒有考慮賺錢的問題,他們和做游戲視頻的覺差不多,都是出于好在進行直播。

然而,不久之后,斗魚推出了禮系統,這也是它開始賠錢的開始。隨后,貴族、辦卡、獎等功能相繼上線。斗魚一直以來都是虧損的狀態。其中一個原因是斗魚簽約頭部主播的費用過高。當時的直播平臺競爭激烈,各家平臺都在爭搶資源,首要任務就是搶占頭部主播。當時的頭部主播真的很有價值,簽約金輒達到千萬甚至上億。直播平臺也算是UGC形式,如果平臺能夠培養幾個頭部主播,那肯定沒有問題,就像現在的流量明星一樣。然而,由于平臺簽約合同通常只有一年或兩年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無法培養出優秀的主播。此外,直播真的很看天賦,有些人天生適合從事這項工作。

另一個導致斗魚虧損的原因是觀眾付費率很低。如果有1萬人長期觀看直播,真正付費的人不到1千人,送出高額禮的人更。直播不僅主播存在金字塔現象,觀眾也是如此。這就造了直播平臺獨特的大哥文化。在我從事直播運營的時候,我經常聽到一句話,那就是要想賺錢,就必須要有一個好的大哥。在我從事直播運營的時候,數幾個區域是賺錢的,比如戶外、值、舞蹈、二次元等。這些區域與游戲區域有著很大的差距,屬于流量小但付費率極高的類型,人均消費額也要高于游戲區域。這也是斗魚、虎牙等直播平臺經常到約談整改的原因。因為要想真正賺錢,就必須依靠這些邊的方式(與同時期的虎牙相比,斗魚更加邊)。然而,后來抖音等多元發展的平臺的出現,使得斗魚逐漸失去了優勢。

斗魚最引人注目的是開設了獎功能,嚴格來說,這就相當于開設了賭場。它的邏輯是這樣的:用戶花錢充值參與獎活,可能花小錢就能到比較貴重的禮,用戶可將禮送給主播,主播相當于收到了禮等值金額的錢(當然要扣除分和稅費)。同時,這也會增加主播的人氣和熱度,使得主播能夠排在直播列表的前端,更容易被更多觀眾注意到。用戶的禮存在于背包中,可以在任何一個直播間進行獎。完之后,用戶可以將禮送給其他主播。這就產生了一個職業,即背包販子。背包販子會以大約禮價值的60%左右的價格從用戶那里收購禮,然后在用戶將禮送給指定的主播之后,將禮轉換現金返還給用戶。至于從背包販子那里購買禮的人,大多是為了數據的公會、主播自己或是為了省錢的大哥。背包販子則通過賺取差價來獲利。這樣形了一個完的閉環。斗魚相當于是莊家給賭客換籌碼,但是這個莊家可以手調整賠率,并且不會給用戶結算,因為結算的工作是由背包販子來完的。如果斗魚自己進行結算,那就真的了賭場,也就變得十分危險。在我從事運營的時候,我曾與背包販子流過幾次,許多購買背包的人都是以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價格購買。因為斗魚進行工會戰、年度榜等活持續數天,主播的流水往往達到數百萬,但實際上都是背包的功勞。這時的斗魚正值獎最為盛行的時期,背包販子給出的價格也更高,許多人都會去冒險一試。因此,可以說斗魚是中國互聯網最大的在線賭博網站,而主播則相當于們會勸你一手之類的。這樣的平臺出事早晚是遲早的。

我曾因為熱直播而進這個行業,但進之后才發現,這里的人沒有理想,都是為了賺快錢。從最早的用發電的生放送到斗魚,再到現在充滿了獎和的斗魚TV,是時代變了還是人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