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宏觀數據的逐步披,工業增加值、固定資產投資、社零消費等多項數據均低于市場預期、貿易、通脹、經濟和金融數據也都環比走弱,大家已然明顯到凜冽的冬意了。市場上悲觀的聲音也不絕于耳。但是,這只不過是周期的轉罷了。正是“春秋不常,循環相轉。秋天來臨,萬凋零;春天歸來,萬復蘇。如此往復,永恒不變。”周期有低谷也有高峰,重要的是看清規律后,順勢而為,借勢而。一切皆周期歷史不會簡單重復,但會押著相同的韻腳。一切皆周期。每當在下行周期時,對于周期的研究就會異常火熱。我們對于康波、庫茲涅茨、朱格拉、基欽等周期的名詞也應該都不陌生了。正是這些周期的疊加和共振,推了經濟活的起起伏伏,帶來了我們所看到的繁榮、衰退、蕭條、復蘇等現象,并且每一次的衰退和繁榮影響力度和范圍都不完全相同。

那麼當下我們于各個周期的什麼位置呢?從最長的康波周期來看,盡管不同研究的劃分方法不同,但是比較統一的共識是:目前我們正在第五康波周期的蕭條階段(相對于繁榮、衰退、復蘇等其他階段,蕭條是康波周期中最為的階段)。而再疊加庫茲涅茨周期、朱格拉和庫存周期來看的話,目前這三個周期也都行至底部。可見,我們今天到的經濟“至暗時刻”是多個周期共振的結果,是不折不扣的“超級底部”。

但是同時也要看到:既然是周期,就會有起伏。“月滿則虧,月缺則盈”,未來可能會迎來庫存和朱格拉周期的共振上行,從底部走出的時間也就不遠了。從宏觀的視角看周期,似乎多有一點宿命論的覺,似乎經濟和商業的走向被幾看不見的力量牽引著向前推進。但是,讓我們切換到微觀視角,試想一下這個問題:在過去的幾次超級周期中,我們是如何走出周期的底部的?在市里有一句話:底部是買出來的。這是說,當市的估值絕對低時,會有一些先知先覺者發現機會并開始買,這就推價的上漲并帶新一周期的開啟。映到經濟周期中,周期絕對不是自己走出來的。如果所有的經濟參與者都“躺平”,那麼周期可能永遠都走不出來。熊彼特認為:將經濟從周期底部的泥潭中拉出來的是企業家神。他們依靠創造的破壞,開啟新一的創新。這在其他的一些數據中也可以得到印證:數據表明:大量創新集群出現于康波蕭條期,只是到康波復蘇期才被推廣。這說明,是那一群“不躺平”的創新者在推周期的齒。所以我們可以說:是在周期底部激發出的企業家神和創新,引領著新周期的開啟。

降本增效固然是過冬之道,同時也要看到:周期底部蘊育著新的機會,需要積極擁抱才能把握得住。關于企業是如何穿越周期的,哈佛大學有一個非常經典的研究。《哈佛商業評論》的《Roaring Out of Recession》一文分析了 3 次經濟衰退中的 4700 家公司,發現在經濟下行期,采取攻守結合策略的公司表現得最好。所謂攻,即是進攻型的企業策略,包括開發新市場和資產投資。所謂守,即是防守型的舉措,包括運營提效和裁員。在經濟蕭條時,企業或許會下意識地展開防守型策略,保住現有的業務份額,但是據該項研究,單純使用防型策略的企業的長期表現一般,如果想要穿越周期,長效增長,企業策略需要有攻有守,進行積極的市場開發和資產投資。

在這一時期的競爭會上升到生態維度,游戲規則已然不同。看到這兩個要點,你是不是覺得有點似曾相識?是的,這正是熊彼特對于企業家“創造破壞”的描述,通過要素的重新組合,找到創新的空間。而這創新的力量,恰恰是帶領我們走出周期底部的力。簡單地說,在今天這個時代,我們所要追求的增長必須建立在不同戰略邏輯上。單純的占位、競爭、創造邏輯已經不適用了,大多數行業未來增長的空間將會來源于“生態邏輯”。

周期不是宿命,在把握了周期的脈搏后,我們更能游刃有余地把握節奏。只不過這一次,我們要用恰當的戰略邏輯和方式去應對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