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向銀行借錢已為一門藝。借10萬，你可能會到擔心，借1000萬，你和銀行都會有些慌張，借10個億，銀行反而會對你產生恐懼。因此，借款金額和方式決定了銀行對你的態度。對于普通人而言，如果向銀行借三五十萬，一旦無法償還，銀行會開始催收，甚至法院會發出傳票，房產和車輛可能被拍賣。然而，有些人卻能借款后銀行不催收，甚至直接延期20年，前10年不需還本付息，貴賓級待遇。最近在網上走紅的遵義城投就是一個典型案例。

2022年12月30日，貴州遵義市城投債發行主遵義道橋建設有限公司在債券平臺網站上發布了一則關于推進銀行貸款重組的公告。據公告容，遵義道橋建設公司欠金融機構共計155億，顯然這筆債務出現了問題。經過友好協商，最終決定將債務期限延長至20年，年化利率為4.5%，而且前十年不需付息不需還本。普通老百姓借幾十萬就能這樣的待遇嗎？甚至金融機構的人也看不懂，全國城投債規模已超過60萬億，接近A市場上所有上市公司的市值總和。如果每家都采取這樣的作，最終可能導致所有企業無法償還債務，這將是一場巨大的災難。那麼，城投債到底是什麼？為何形了這樣的窟窿？這些債務為何無法償還？最終，這幾十萬億的窟窿該如何填補？這些問題與普通人有何關系？今天我們來談談國幾十億城投債的來龍去脈。

遵義道橋建設有限公司發布銀行貸款重組公告后，再次引起了各方的關注。實際上，在2021年民營房地產開發商出現問題的時候，就有人已經喊出了“城投債是更大的雷”的口號。以恒大集團為例，買地做商品房開發需要有配套設施，例如道路、綠化和基礎設施。城投公司就是當地政府的下屬公司，負責地方基礎設施建設，包括橋梁修建、道路建設和市政綠化等。然而，如果房子無法賣出，恒大這樣的公司的資金鏈就會斷裂，債務問題就會出現。這對全國各地購房者提起維權，是過去30年未曾出現過的現象。但是，我們是否曾想過，不僅恒大向銀行借錢，地方的城投公司也是通過發行城投債向銀行借款，如果房子無人購買，地方城投公司的基礎設施同樣無法運轉。那麼，當這些債務出現問題時，應該怎麼辦呢？要回答這個問題，首先我們需要知道城投債的形。

事要從1994年國家分稅制改革開始說起。當時，國出現了嚴重的通貨膨脹，國家高層決定進行財稅改革，其中重要容之一就是分稅制改革。分稅制改革推了國企的市場化，并明確了中央和地方政府的關系。然而，在一些地方政府來說，如果當地的國有企業不多或實力不強，財政收可能會迅速減。那麼，資金短缺時該怎麼辦呢？這時，土地財政概念應運而生。土地財政是指各地政府通過土地出讓來獲取財政收。土地出讓加上1998年實施的商品房制度，極大加速了國家的城鎮化進程。為了籌集資金用于地方市政開發和推城鎮化發展，政府自無法發行債券借貸，城投公司應運而生。到了2008年全球次貸危機，中國經濟也到了沖擊。2009年，為刺激國經濟發展，人民銀行與銀監會聯合出臺了一系列政策措施，提出要支持有條件的地方政府立融資平臺，也就是各種城投公司，通過發行企業債、中期票據等融資工推地方城鎮化。這十年是城投債井噴式發展的十年，盡管國家出臺了一系列監管城投公司的文件，但城投債的規模仍在增長。據統計數據，2021年中國各級政府總負債約為53萬億元，其中地方政府負債總規模為30.47萬億，而城投公司的負債并不計地方政府負債規模。2021年，全國城投平臺的有息債務余額已超過56萬億，高于政府債務。過去幾年，城投公司也大量借貸以應對疫，預計到2022年底，國城投公司的有息負債已超過60萬億。這個龐大的數字是什麼概念呢？中國市發展30多年，目前有5000多家上市公司，將這些公司的市值相加也只有80幾萬億。按照平均利率4%計算，這筆債務每年利息就達2.4萬億。城投公司借了這麼多錢，用在哪里呢？有人開玩笑說，這些年公務員工資降低了，事業單位也很久沒漲薪了，但城投債規模卻越來越大。那這些錢到底花在了虧本的易上嗎？據國家債券管理辦法的要求，城投公司發行債務有非常嚴格的用途要求，一般用于市政建設和開發，例如橋梁修建和城市綠化。然而，這些投資能否回報、最終落誰的口袋就不好說了。以上海城投為例，近期央廣網發布了《上海城投集團今年擬建設重大工程72項》的報道，提到上海城投集團計劃在2023年建設約260個各類項目中的72項市重大工程。看起來，花錢的地方很明確，但這些投資能否回本、最終進誰的口袋則難以預測。2022年，江蘇等地對城投領域的反腐力度不斷加強，僅2022年上半年，就有至43位城投高管到調查，涉及江蘇、浙江、貴州、四川等省份。例如，2022年5月，江蘇常州市紀監委公布信息稱，常州鐘樓新城投資建設有限公司原副總經理涉嫌嚴重違紀違法，目前正在接紀律審查和監察調查。這家公司實際上是常州市政府下屬的城投企業，同時還有9只存量債券，總融資金額達440億。除了腐敗問題，城投公司的投資效率也引起了市場的關注。在中國的許多地方，你會發現幾個現象：本來一條道路，三五年一直在重復修建，看似不難的工程，為什麼幾年都無法完呢？有些地方，明明附近居民不多，也不屬于經濟發達地區，卻建設了非常豪華的市政設施，幾年后，這些花費巨資建設的設施無人使用，也無人維護，只能長期閑置。人們不到困，既然明知無用，為何還要鋪張浪費呢？其中可能存在一些幕，我們無法得知。然而，對于許多城投企業來說，只有有項目在進行，資金才能流起來，一旦停滯，后果可能更加嚴重。面臨如此多問題，城投公司如何擺困境？首先，必須加強對這些城投企業的監管，不僅僅是紀律監察負責人，還需要加強對城投項目的招投標管理。中國在國際上被稱為“基建狂人”，經過幾十年的快速發展，基礎設施建設已經為家常便飯，各種企業都能參與。然而，由于門檻較低，城投工程的招投標過程容易出現腐敗問題。對于監管城投企業，還應包括項目工程。特別是一些鋪張浪費、過度排場的項目，應該節約開支。如果一個項目在幾年建后又不得不拆除重建，就應該深調查原因。城投公司的資金是從銀行借來的，應該用在刀刃上。其次，不僅要監管城投公司，還應加強對金融銀行的監管。許多資金通過銀行、信托等金融機構進城投公司，這個過程中，存在許多不當作。例如，城投公司向信托公司借款，信托公司通常會發行理財產品募集資金，募集功后再借給城投公司。這樣，城投公司的經營風險就轉化為投資者的風險。不僅信托機構，許多銀行也采取類似作。最近幾年，許多銀行理財產品暴雷，其中許多投資標的就是城投債。換言之，城投公司欠銀行的錢卻無法償還。已經有了遵義道橋建設公司的案例，155億欠款，還款周期20年，利率不高，前十年不需付息不需還本。而這樣的優待并不是一般企業可以的。同樣向銀行借錢，普通老百姓借幾十萬可能就會被告上法庭，民營企業欠債，銀行也會提起訴訟。為何城投公司在借款時如此寵若驚，卻能不還債？金融機構在這個過程中為何能夠區別對待，是否合理，值得深調查。第三，應該支持城投公司在監管下進行轉型。誰挖的坑，誰來填。如果繼續讓城投公司作為地方政府的投融資平臺，它將一直以“政府”、“公益事業”的名義進行融資。銀行在理與城投公司的關系時也會非常為難。盡管城市建設需要資金，但不是所有城市都需要大規模建設，也不是所有資金都只能通過金融機構融資。未來，應推城投公司在監管下進行轉型。例如，一些地方已經嘗試通過PPP項目籌集資金。什麼是PPP項目？簡單來說，就是政府向社會資本開放基礎設施建設和運營項目，使一些市政工程變市場化運營的項目。然而，由于中國的政策環境，城投公司要進行轉型并不容易，可能需要幾年甚至十幾年才能功。但既然問題已經提出，就必須設法解決，各方都需要承擔責任。60萬億的債務規模，誰挖的坑，誰來填，不能一直躺平。最后，應建立城投公司負責人的終追責制。許多地方員為追求個人政績，瘋狂開展投資項目，重復投資和鋪張浪費，看似為大家辦事，實際上是利用政府資源為個人前途鋪路，最終導致嚴重的資源浪費。因此，有網友建議對各地的城投公司負責人實行終追責制，及時追究責任，而不是輕易離職。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約束城投公司無底線的債務。最終，城投債務的理辦法肯定會有，我們不必過于著急。畢竟，將所有債務與國、日本等國家的政府債務規模進行比較，規模并不算太大。然而，問題已經提出，就必須設法解決，各方都應承擔起責任。在這個賺錢已經如此困難的時代，減違反規則和邏輯的代價是非常重要的。